校园广播里流淌着《水星记》的钢琴曲时,我正蹲在艺术楼转角擦溅上奶茶渍的帆布鞋。九月的银杏过早地落了金箔,被风卷起的叶片扑簌簌掠过林荫道,像极了我此刻被情感问题搅得七零八落的思绪。
这已经是第三次在合唱排练时与苏屿指尖相撞。混声部站位图将我们框在同一块瓷砖上,他翻谱的动作总会带起若有似无的松木香——直到今天下午,当他把《飞鸟与鱼》的谱子递给我时,前排女生突然回头说了句:"你们好像在演偶像剧。"我分明看见他耳尖腾起的绯色,如同燎过荒原的火星,将排练厅里所有关于情感问题的揣测都点燃成窃笑。
"注意控制表情管理。"指挥敲着谱架提醒,而我攥着谱纸的手指已经沁出冷汗。三年来躲过无数告白信的手腕突然发软,原来当情感问题化作具象化的体温与呼吸,远比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更难解。
【第1章:预言揭晓的黄昏】
情感问题事情要追溯到开学典礼那天。作为学生会宣传部长,我举着相机穿梭在礼堂过道拍摄素材时,镜头里突然闯进一道逆光的身影。少年倚在消防栓旁调整领结的动作,被斜射的阳光切割成剪影,喉结滚动的弧度让取景框瞬间变成万花筒。
情感问题快门声响起时他恰好抬眸,于是那张后来被疯传在校园论坛的照片里,我拍下了苏屿眼睛里尚未褪去的迷茫,而他定格了我仓皇后退时踢翻三脚架的狼狈模样。评论区铺天盖地的"救命这对视太绝了"的尖叫中,我盯着置顶的"磕到了!宣传部长x合唱团首席的情感问题实录"热帖,差点捏碎手机屏幕。
之后长达两周的冷处理没能浇灭好事者的热情。每当我们在走廊擦肩而过,总会有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从各个角落响起;午餐时邻桌女生会故意把《情书》的台词念得字正腔圆;就连班主任分发作业时,都会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:"林同学和苏同学的练习册又叠在一起了呢。"
【第二章:蝴蝶效应与光谱仪】
合唱比赛前夜的彩排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情感问题当苏屿在《City Of Stars》的和声部突然转调,我本能地跟着他的音域调整声线,却听见台下传来压抑的惊呼。声控灯映着他侧脸的瞬间,某种超越乐谱的默契让空气变得粘稠起来,仿佛所有关于情感问题的流言正在具象成实体。
"刚才的即兴改编很精彩。"散场时他倚在钢琴边递来矿泉水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。我慌乱中碰倒的谱架带翻了他的保温杯,滚烫的红茶泼在他雪白的衬衫上,而我掏纸巾的动作被他突然的俯身截断——我们同时伸手去捡杯盖的刹那,鼻尖距离不超过五厘米。
"你在向我表白吗?"
情感问题这句话像陨石砸进深潭时,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睫毛颤动的声音。远处未关的音响还在循环《Perfect》,苏屿的呼吸掠过我被冷汗浸湿的额发,而我的大脑正以处理奥赛题的速度分析现状:笑出声会被当成掩饰,认真回答可能引发更严重的情感问题,沉默则坐实了众人的猜想。
【第三章:逃逸速度与双星系统】
那天我是如何逃出排练厅的早已记忆模糊,只记得在楼梯间撞见闺蜜安安时,她正嚼着泡泡糖翻看塔罗牌。"逆位月亮牌哦,"她晃着绘有豺狼与蝎子的卡面,"说明有些情感问题需要直面而不是逃避。"
我蜷缩在储物柜后面啃指甲的模样,或许真的像极了被踩住尾巴的猫。明明只是集体活动衍生的巧合,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用粉色滤镜来解读?那些共享的耳机、误拿的水杯、同步的解题思路,真的都指向某种暧昧的情感问题吗?
午夜刷到苏屿十分钟前更新的歌单时,情感问题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。《真相是假》的播放次数显示着刺眼的"23",而置顶评论里他写着:"如果光谱出现位移,是恒星在靠近还是远离?"
【第四章:宇宙闪烁与测不准原理】
真正让我放弃抵抗的是校庆舞台剧选角。当我在《暗恋桃花源》试镜现场念出"我每天趴在窗台上,计算你经过的时间"的台词时,导演突然喊停:"林同学,麻烦对着门口念这句。"旋转门打开的瞬间,情感问题抱着道具桃树的苏屿就这样跌进我的视线。
此后三天的话剧团群聊被"云之凡和江滨柳的情感问题照进现实"的表情包刷屏,而我们在天台排练对手戏时,他忽然用剧本挡住半张脸:"其实那张照片...我当时是在看镜头后的你。"
暮色裹着鸽群掠过钟楼,我听见胸腔里传来冰层碎裂的声响。原来所有关于情感问题的揣测与慌乱,都不过是两个迟钝灵魂的共振前奏。
【尾声:双缝干涉的观测者】
如今再被问起那个改变一切的黄昏,我和苏屿会不约而同指向物理课本上的双缝实验。"当你不观测时,电子既是粒子也是波。"他转动着被我贴满星星贴纸的水杯,情感问题而我正把写着他名字缩写的草稿纸夹进《费曼物理学讲义》。
那些喧哗的起哄声依然会在我们并肩走过长廊时响起,但穿过银杏叶罅隙的光斑已然不同——当情感问题褪去被围观的羞赧,剩下的原来是量子纠缠般确定的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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